lily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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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阅读批注(一百一十七)

【】的内容是原作部分,其余乃批注。批注版本以精修版为主,若旧版有重要差异会抽空补充。批注时会记录一刷时印象比较深的感受,也会记录二刷时重新关注细节后的思考。


私以为,创作之初的原始表达,会更直接地体现作者最本真的态度和最想完成的设定(这种冲动于落笔时应是激烈的,极具生命力的,也是创作最原始最强大的动力);而网文连载这一形式的先天不足,则通过修订版多少予以弥补,让这种表达更符合文字创作的基本法。


批注只代表个人即时感受,感受与年龄阅历、修行方式、阅读典籍、心理发展阶段性体悟有关,不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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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外四篇:夺门 2


【闻言, 忘羡二人交换一道目光, 蓝思追精神一振。

魏无羡道:“愿闻其详。”

思忖片刻,秦公子缓缓道:“其详也没有多详, 我对此人也不甚了解。我少年时, 长在远省山村祖母家。此人便是我祖母家中的一名家仆, 因年龄与我相近,小时候和我一同玩耍长大。”

魏无羡道:“这叫发小, 又怎么会不甚了解?”

秦公子:“因为渐渐年岁长了, 便疏远了。”】

秦公子这话有意思。这个拿着游标卡尺挤牙膏的作态,呵呵。

叙述自己跟凶尸之间的牵连的这个谨慎劲儿,跟魏无羡对江澄于前世之事应担责任的界定有一拼。魏无羡是刚回来时心绪还未剥离清晰,一时还不愿意把江澄想得太糟;秦公子本质上,仍然在含混吞吐打折扣,生怕自己多牵连一点因果。

年岁渐长后疏远了,所以发小时候的了解和情份一并不作数了,统称不详。嗯,年岁渐长是多长?多长的时候开始疏远,能让曾经的了解全都不作数?毕竟一个人如果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而他的发小觉得已经完全不了解了,那得分开很久或者分开的时候两人都很小吧?

原本就连认识凶尸这事都要着意回避,迫不得已才承认,现在能撇多远撇多远的背后还是万般不愿此事可能与自己有关。


【魏无羡道:“你且想想,你有没有什么事得罪过这名家仆?”

秦公子道:“事倒有一桩, 但不知得罪得有多重。”

蓝忘机道:“讲。”

秦公子道:“这名家仆常年服侍我祖母, 伴她身侧, 因为手脚利索,年龄又与孙儿相近,我祖母颇喜欢他,常常夸他聪明。他也因此生出了几分傲气, 总跟在我们族中的子弟身后, 不懂主仆之别。后来, 我祖母还让他和我们一起听学。】

秦公子的视角,家仆是“生了几分傲气”,跟在族人身后是“不懂主仆之别”。“一起听学”这个事放在这个语境里,多少也有些不成体统的感觉。


【“有一日,先生留了课业,很是难解,讨论间,有人得出了一种答案,一干同学正交口称赞, 那家仆却忽然说,错了。”

秦公子道:“那时这家仆才不过去听了一两个月,但我们一族子弟却早已上了两三年的学,孰错孰对,自不必论,当下便有人反驳。他却十分倔强,一个劲儿地说先前那人的解答错了,要给我们看他的解法,终于闹得整个课室里的人都烦了,便一起把他轰了出去。”】

啧,这段往事说的…就像拿拧巴写(说)了一段话一样。

所以为什么不看那家仆的解法呢?对错又不是看谁上学久。emmmm……刚开始读这段,以为是课堂上就这个课业起了争论,那么你辩过来我再辩过去,好歹有个过程,必然会将课业的解答过程论述出来,为什么那家仆会只一个劲儿说之前的答案错了,且好像一直没把自己的解答给公开出来?既有人反驳,总不至于整个课堂都没有人提出拿双方答案出来比较吧?


【听到此处,蓝思追忍不住道:“秦公子,便是他烦着你们了,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何必撵人。”

魏无羡道:“秦公子,这件事听起来像是你们一群族中子弟惹着了他,你在其中有什么特殊位置吗?不然他肯定不止只找你一个,应该把这群人全找一轮。”

秦公子道:“当时是我第一个让他出去的,原也只是说说,谁知大家早都对他不高兴了,一发不可收拾。而这人竟是脾气很大,回去后跟我祖母说不去了,便再没去了。”】

呵呵,这段话么……真假掺半吧。凶尸记仇,但凡让他不顺心的,不管是第几个总该都找一轮的,只找秦公子,只怕当时这个“有人”其实就只有秦公子一人吧。这也是上一段感觉极其拧巴的缘故么?家仆指出他的错误,那个“有人”的反驳是什么?是就事论事只争辩课业本身吗?还是直接反驳“你懂什么?有什么资格说我对错?也不看看你的身份……”这类对人不对事的言论?故此,家仆的答案根本就没机会展示出来?还有这个“谁知大家早都对他不高兴了”,听着也是…呵呵。秦公子啊,其实你要是理直气壮的不高兴那家仆,心安理得地轰人家出去也便罢了,毕竟只是个家仆,你也没义务非得待见他,何必提什么“大家如何”呢。大家再如何,凶尸没找别人啊。

然后,家仆中途退学,是因为脾气很大……不是因为这个课堂很无聊么?


【魏无羡道:“我再问两个问题,秦公子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秦公子道:“问。”

“第一个问题。”魏无羡目光极亮,道,“你前面说‘有人得出了第一种答案’。这个‘有人’,是不是你?”

顿了顿,秦公子道:“这很重要吗?”】

“有人”这个措辞就很有意思,秦公子这么自我中心的人,阐述一个跟自己密切相关的情况的时候一定要泯然于众人,完全不愿凸显自己。若说是客观谦逊呢,基本不合常理,若说是觉得当时“那人”是谁不甚重要……既不重要,承认是自己很为难吗?无非是“无中生友”的另一个版本。

魏无羡这个“目光极亮”是多少有点不耐烦了?这种人,魏无羡是无所谓,但也确实是看不上。拿谁当傻子呢。


【魏无羡道:“那么,第二个问题——那课业的解法,究竟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秦公子脸色不善,一振衣袖,淡淡地道:“陈年旧事,距今已有数年,恕我不能件件记忆犹新。不过平心而论,谁年少意气用事的时候没做过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遇到过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请不要纠结于此。我现在只想尽快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魏无羡笑眯眯地道:“好的。我懂,我懂。”】

噗~姓秦的够怂的!你认得那凶尸是谁,记得当时在课堂上的那场争执,记得争执的原因,记得争执的最后结局,但是不记得引起争执的核心究竟几何?那争什么?又干嘛那么火大?就只是因为被身份低的人说了句“错了”?秦公子这么自视甚高的人,若是真的占了理,不定得多一付眉高眼低的样子,要么就像魏无羡说“金光瑶比金子轩强,也是金氏公子”时,江澄那个不做声的反应,意思“你说这话,没数儿到我都不稀得回”,哪用得了这么遮遮掩掩。还“淡淡地道”,越发做作。

这会儿魏无羡这个笑眯眯,跟那个“目光极亮”形成鲜明反差嘛。


【蓝忘机道:“此人何时逝世。”

秦公子道:“约有两年了吧。”

魏无羡道:“两年?还好,不算陈尸,但也不算新鲜。怎么死的?自杀吗?”

“不是。听说是半夜喝酒乱跑,没留神脚下,摔死的。”

“不是自杀,那情况还稍微好点儿。秦公子,没别的了吗?”

“没了。”

“那请先回,稍后自当有符篆送到你府上。若是想起别的什么,还请记得随时告知我们。”

回到小竹轩后,蓝思追关上门,转身吐出一口气,道:“这位秦公子……当真是……当真是……”

蓝忘机忽然道:“两年。”

魏无羡道:“对,两年有点奇怪。”

蓝思追道:“奇怪?”

魏无羡从袖中抽了张空白符纸,道:“若是恨得深沉的邪祟报怨,通常在头七之夜就会去作祟了。久一点的,一年内作祟也算常见。既已变成了凶尸,为何拖了两年才寻上门来?”

蓝思追猜测道:“莫非是两年里都没找到秦公子搬家后的住址?”

他想象了一下那尸体每晚一家一户敲别人大门,窥看里面是否是秦公子的画面,背后微有凉意。

魏无羡却道:“不会。这凶尸与秦公子有旧交,循气息找到他,不是难事。而且,若是你说的那般,它在寻找秦公子的过程中,多少会找错几家,类似的凶尸拍门的异事应该不止一桩,蓝湛,你看的卷宗比我多,记得比我全,在这两年里,你见过类似的记载吗?”

他进了书房,蓝忘机道:“并无相关。”】

蓝思追虽然说话还是受家规约束惯了,但也是越来越展示好恶了,不过这是跟忘羡跟前,他比较退行。他这也挺能自己吓唬自己的,要是跟蓝景仪讲估计能吓哭他。

凶尸这死了比活着还有优势些,直接装了个雷达。难怪普通凡人很有冤仇的情况下有时候寄托鬼神,连魏无羡当初都不例外。哎?之前我一直觉得魏无羡对蓝忘机就跟装了个GPS一样,会很准确的知道蓝忘机回来了到附近了什么的,难道也跟鬼道修为有关?

蓝忘机可以记得他看过的每一个卷宗里的每一件业务相关事件?


【魏无羡道:“这就是了……蓝湛我找不到朱砂了。”他拿了支笔出来,道,“我昨晚还用过的!你们谁看到了朱砂?”

蓝忘机也进了书房,找到朱砂,魏无羡笔尖在精致的小盏内点了两下,又斟了杯茶坐到桌边,左手喝茶右手执笔,一边看都不看在符纸上狂画一气,一边对蓝忘机道:“你不记得的话,那就是肯定没有了。所以,它两年没动秦公子,该是有别的原因的。好了,画完了。”】

魏总和蓝秘书的日常。

昨晚用朱砂干嘛来着?画符吗?


【他把桌上那张朱砂迹犹未干的符篆揭起交给蓝思追,道:“给他送去吧。”

蓝思追接了左看右看,完全看不懂,他从未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如此癫狂缭乱不拘一格的符纹,忍不住道:“魏前辈,这张……不是你乱画的吧?”

魏无羡道:“当然是。”

“……”

“我画符从来不用眼睛看。”

“……”

魏无羡笑道:“放心吧,绝对有用就是了。说起来,思追,你是不是不大喜欢这位秦公子?”】

之前说魏无羡符咒的水平只说他改几笔就是一张新符,或者直接压着原符文画且威力暴涨,这里又一次提及他的符篆修为。老实说,他这符篆的效力完全不是一般修士可比的,感觉发挥效力的路径也不太一样。个人理解符的轨迹可能会形成某种场域,勾动天地能量,灵力是激发和唤醒场域的能量。也许是因为魏无羡的修为完全靠魂力吧,传统上魂魄跟意识紧密相连,他这基本等于脑了就是写了(完成场域),写了就是对了,就有效。只要魂力全面压制,写成啥样都行。改符没准儿就是图少画两笔少费点事儿(血)。


【蓝思追想了想,道:“我也不知。”他如实道,“他并未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不过,我可能较难与此种性情的人相处。我不大喜欢他提到‘家仆’时的语气……”

至此一顿。魏无羡浑然不觉,道:“常见常见。这世上大多数人本就看不起家仆。有时候哪怕是家仆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你们为什么这样看我?”

话到一半,他哭笑不得道:“打住,你们有什么误解?这能比吗,莲花坞又不是寻常门户,我小时候打江澄比他打我的次数多多了!”

蓝忘机没说话,默默搂了他一下。魏无羡忍俊不禁,反手一抱,顺着他的脊背摸了几把。蓝思追咳了一声,看魏无羡神态自若,对“家仆”二字果然一点也不敏感的模样,安心了。】

然后他终于打赢一次,你就死得很惨。小时候是小时候,有些东西,在逐渐长大和长大后的世界才会明白轻重。

我这么读着是不大懂魏无羡这个“不是寻常门户”的解释是要说明什么,莲花坞确实不是寻常门户,也比寻常门户更拎不清。一应事宜都更混沌,更吞吞吐吐,更错位。

之前对蓝思追的性情刻画,一直都比较偏君子如璧,九思内省这一面,这种明确的不喜,倒是难得。

嗯,说了很多次,很多人,真的不是大奸大恶,就是很讨厌而已。于凡世的标准,确实很难施以重罚,也难怪受害者会寄托给天道阴司这类构想之地,毕竟不管那些小恶被摊薄的如何轻,最后是受害者全盘承受了全部的恶意集合。


【魏无羡又道:“不过,他怕是还要再来的。”

蓝思追一怔,道:“今天还不能解决吗?”

蓝忘机道:“他未尽言。”

魏无羡道:“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这种人没办法,话就是得一点一点往外抠。且看他过了今晚,明日会不会一次说完吧。”】

就真的很喜欢忘羡现在这种态度。虽然秦公子这类的委托人打起交道来挺烦人的,但是忘羡的心情明显不受影响。看你演看你作,看你最后没办法还得吐出来所有情况,你自己不急仙君们有什么好急的?还能替你把日子过了不成?本也不值得。这世上大部分人只有能力以自己当前的情况为判断基准,你给他把最严重的后果解决了,最消磨人的事情担完了,他们大多会以为从来没有那种后果存在,根本不会有那些事,何论你在那些上头需要付出多少代价。他腾出精力来只会觉得事情本来就这么简单这么便宜,然后在这个基准上怪你做的不够到位思虑不周,竟然还得辛苦他们挑出毛病来,甚至还会有历史遗留问题。

横竖账单付清就可以了,这种人这种事,钱到位,都好说。替人着急和人置气,都不值得。

蓝思追真有福,得这么言传身教。自家娃才给这么下本儿。


【不出所料,次日,蓝思追清早在小竹轩的院子里练剑时,秦公子又来了。

他一来便劈头盖脸道:“我不管!”】

这秦公子可逗得很。这强调活似小儿耍赖或者小情侣跟对方任性。


【蓝思追忙道:“秦公子留步!我家二位前辈正在睡……正在修炼!修炼到紧要关头,不可惊扰!”

闻言,秦公子没往院子里硬闯了,但还是把满腔怨气一股脑往蓝思追身上劈头盖面倒去:“我不想听什么治标治本!我要这东西再也别来找我!!!”】

啧啧,不想听那你直接换人来管呗。人家小蓝公子欠你啥了你一腔怨气就全数倒给人家。

嗯对,双修。


【这第二夜,秦公子照例是睡不着,在大堂里挑灯夜读。没过多久,那具凶尸——那名家仆,照例来了。

它仍旧没法进屋,在门外跳来跳去,不时撞门,木窗和纸糊竟没给它撞散。没过多久,动静就远了。一连几日未曾好好合眼的秦公子,终是坚持不住了。一不留神,困倦上涌,头一歪就坐着沉沉睡着了。

迷迷糊糊不知多久,忽然听到门清脆脆地被敲了三响。他浑身一绷,脊梁一挺,倏地惊醒。

门外一个女人道:“夫君。”

秦公子睡得昏天暗地爹都不认识,一听秦夫人的声音,起身欲开门。可没几步,倏地想起,秦夫人这几日一直哭哭闹闹跟他吵这日子没法过了,昨日才收拾东西回娘家去了。她既是因害怕才回家,又哪有胆子半夜三更独自一人回来?

一个女子窈窕的身子映在纸窗上,确实像是他夫人的身形。但秦公子不敢大意,悄悄将剑抽出,问道:“夫人,你怎么回来了?你不生气了?”

门外女子语气平板地道:“我回来了,我不生气,你开门吧。”

秦公子不敢贸然开门,剑对准门外,道:“夫人,你还是回岳丈那里比较安全,万一它还没走,就在这房子附近徘徊,那该怎么办?”

门外一阵静默。

秦公子握剑的手沁出冷汗。

冷不丁,那女人拔高嗓子尖叫:“你还不开门!有鬼来了!快放我进去!”

门外那不知是真是假的秦夫人扒在纸窗上尖叫。秦公子阵阵头皮发麻,手里抓着魏无羡送过来的那道符,忽的一股血气上涌,提剑杀出了门外——】

这段真有鬼故事的意思。

窗户纸也并不难捅,若是人就只是扒着尖叫嘛。不过秦公子倒也还算有血气,能杀出去。咦?到底是他自己胆子出来了,还是那道符给他提了血气的?


【秦公子道:“然后一堆东西迎面砸来,把我砸晕了。”

魏无羡道:“什么东西把你砸晕了?”

秦公子一指桌上。魏无羡一看,乐不可支道:“为什么是水果?”

秦公子怒:“我怎么知道!”

魏无羡道:“你当然知道,除了你没人知道。邪祟都十分记仇,你以前是不是也用水果砸过他?”

秦公子阴沉沉不做声。魏无羡一看他脸色便知猜得八九不离十,不过他自己必然是不肯承认的,也不追问了。而秦公子再开口时,果然转了话题,“早上差人去问了我岳父那边,我夫人昨晚根本没有出过他们家的门。”】

魏无羡怎么就“乐不可支”了?是觉得这邪祟……不务正业吗?😂

魏无羡已经开始不大给秦公子面子了。秦公子这是十分不愿意承认是自己招的邪祟,可以理解,但目前为止也没有太大的事儿,认了也没什么的,依然这么磨叽。况且若真有大事儿,按邪祟这么个一一对应的报复法,之后的情况得多凶,还不想说,是作死呢,还是心里知道并没有很严重的冲突。如果并不是太严重,还这么别扭,大致也能看出那种自恋发育迟缓的性格,就是——自己就不该有这种麻烦。被找麻烦,哪怕之前确有因果,并非无妄之灾,也是很嫌弃的,并没有想去解决问题了结因果,只是觉得很烦,让自己不顺心。(他们就应该顺利,不管对别人来说是多严重的事且这事是因他们而起,在他们那里都不过是个能甩就甩的麻烦而已。)


【魏无羡道:“那是一种专破阳宅守护屏障的东西,少见于前人笔记和古籍。究其本身,并不害人,但能模仿宅主亲近之人的音色形影,它经常会和进不了门的邪祟相互配合,帮助邪祟,哄骗你自己把门打开。那凶尸倒是找来了个好帮手。”】

哦哦,还真是屏障,阳气域场之类的,不是光靠物质本身的物理防护。


【秦公子道:“不管它是什么,我知道也没有用了。公子,第二道门已破,这东西已经进了我家大堂,敢问你是不是又要和我说,什么都不用办?”

“秦公子,”魏无羡道,“咱们讲道理,这第二道门,可是你自己打开的。要不是我那道符,现在你是什么形状,我可不敢说。”】

可不。但这种人,你没有一杆子到底给他一把彻底解决问题,他就完全意识不到你其实一直在给他解决最紧急的问题。

不过,魏无羡这次确实没拿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是最简单的方式也许可以让凶尸再也不能骚扰甲方,但万一坐下其它因果了呢?万一落在自家身上呢?


【秦公子一噎,发作道:“再这样下去,下次我一觉醒来,是不是就能看到那东西站在我床头了!”

魏无羡道:“真想睡安稳觉的话,秦公子你还是赶紧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忘了说的吧。这次千万不要再有所保留了,须知今晚,哈哈哈,不是我吓你,它就到你卧房门前了。”

迫于无奈,秦公子只得又说了一件事。】

继续挤牙膏。


【“我见此人的最后一面,是两年前我返乡祭拜父母祖上时。当时我回家族旧宅祭祀,配了一枚玉佩。”

秦公子道:“他认出是我祖母生前之物,向我借去看看。我念他大约是想缅怀祖母,便给了。岂知他没看多久,那枚玉佩便丢了。”

魏无羡道:“丢了是指?他遗失了还是拿去卖了?”

秦公子迟疑片刻,道:“我不知道。我原先以为是他拿去卖了,回来谎称丢了。但……”

他不接话,魏无羡很有耐心地道:“但什么?”

蓝忘机自始至终都面色冷淡,道:“但说无妨。”

秦公子道:“但,现在想来,我祖母的东西,他应当不至于拿去卖。”

“后来听说这人爱喝酒,大约是夜里贪杯丢了,或是被人偷了。总之当时我一时气愤,便斥责了他一顿。”】

俱是一面之词。为什么借,怎么丢的,都是秦公子的“以为”。从头到尾,没有调查取证。

蓝忘机怕是对这类人和事见得多了……(不光是魏无羡前世的事)

现在想来?是说直到被凶尸找上门来之前,都没觉得人家不会拿去卖?现在觉得人家有怨,才觉得可能冤枉人了?那万一是这家仆本身品性不佳,明明是自己的错还要怪到别人头上呢?秦公子,你是真的不了解他么?他真的是那种没品的人?如果你心里知道他的为人并非如此,那你怎么上来就把人往坏了想的?

这高贵也是有井口的。每次想起朝鲜境内的李朝王宫的样子,再想想当时他们那完全不输明代党争的朝野相斗的劲儿,再看看故宫的样子,心里“……”

这么珍贵的纪念物,为什么会随身带着去喝酒?毕竟也不是自己的东西,万一丢了坏了,怎么交代?这说法随便听听都觉得拧。


【魏无羡道:“等等。秦公子,性命攸关之事,不可含糊其辞。‘斥责’这个词可轻可重,差别可以很大,到底是怎么个‘斥责’法?”

秦公子眉头一跳,补充道:“记得是稍稍打了一顿。”

魏无羡眨眨眼,道:“这……他那条瘸腿,该不会是被你打断的吧。”】

稍稍……打了一顿?头回看到这么形容打人的。

对蓝思追来说,这个调研过程简直就是一次方法论的展开授课嘛。要讨论事情吗?定义先来,内容、分寸、尺度,一个都不能少,都牵扯到事情的定性、责任的界定。你以为的“人家可以做到的程度”和“人家实际能做到的程度”,可不一定是一回事,万不可推己及人。

这个“斥责”,不就是不寻常的莲花坞那个“待若亲子”、“没有真正害过他什么”、“有恩”的“寻常”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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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说认不出闰土是那个印象里的灵动意气的人,那是闰土跟先生分别二十多年后了吧?


主观陈述这种事儿吧,听听就好。人自己说话是很难保持绝对客观的,大多数不是添油加醋就是挂一漏万,能不增不减不编辑+语气平静已经很了不起了。加上言语之外,神情、语调、重音、肢体语言的掺合,同样的内容都能出来不一样的意思。要不怎么司法机构查证词的时候要排查走访那么多人呢。就说先生,说别的是可谓犀利,可是说到中医大夫给他爹治病如何不靠谱,因此痛骂中医,立志去学西医这事,就比较主观了(一直是中医被污名化的案例之一)。然而呢?他爹当年据说不得志之后非常抑郁,完全不遵医嘱,可以说跟配合治疗所需的作为基本就是背道而驰。医生给他开方子治疗,治疗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他不遵医嘱带来的损耗速度,医生给了他恢复健康的种子,架不住他可劲儿破环种子生长的环境啊。这说话完全按情绪来,全然不说清楚当时的全部真实情况,一通洗剪吹下来,中医成了那个杀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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